“你的任命书在桌上,自己稍后带去文选部,领取相关的腰牌和差服。”
魏渊没有转身,只是指了指桌案。
许七安目光随之望向书桌,果然看见一份提拔文书,盖着魏渊的印章。
打更人是魏渊的一言堂,他想提拔谁就提拔谁,贬谁就贬谁。因此许七安对自己晋升银锣的事,毫不担忧。
“成为银锣后,就不用外出巡街,可以坐堂,自由支配的时间更多。”魏渊暗示道:“你的天资不错,时间不该用在公务上。”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对员工说“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上班这种小事上”的老板……许七安只恨上辈子没遇到这么好的领导,勤勤恳恳做了小十年的社畜。
他拿起提拔文书,正要告别,便听魏渊道:“不急着走,再过不久人宗和天宗的弟子就要决战了,这段时间京城恐怕不会太平,少不得出现滋事斗殴的江湖人。”
“卑职明白,卑职会维护好内城治安的。”许七安立刻说。
魏渊缓缓点头,继续说道:“你与李妙真在云州有过接触,对她的观感如何?”
李妙真天宗弟子的身份,在白帝城时已经和张巡抚、姜律中坦白,许七安战死后,张巡抚在剿匪过程中又发回京城一封折子,阐述了天宗弟子李妙真在剿匪中做出的突出贡献。
恳请朝廷封她一官半职。
结果当然被否了,洛玉衡可是大奉的国师,而人宗和天宗水火不容,这不是开玩笑嘛。
我对她的感官啊……许七安想了想,感觉一句话可以概括:我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只是两个弟子而已,魏公不必这么在乎吧?”许七安道。
“弟子之间的态度,决定了师门长辈的态度。”魏渊回过神来,望着他,语气认真道:
“天宗道首是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