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侄儿一个白眼,道:“二郎要参加春闱,心思不在这里。再说,二郎现在没有功名,也不是你们武夫这般能打,他就一张嘴。”
许七安心说,二郎那张嘴,能把武夫气到当场爆炸,杀伤力很惊人的好吗。
想想二郎也是可怜,尽管婶婶一直把“二郎要参加春闱”、“二郎,娘会好好照料你”这类话挂在嘴边。
但平时该怎么娱乐,婶婶还是怎么娱乐。
顶多就是吃饭的时候给二郎加个餐,然后口头关怀一下。
像婶婶这么有个性的娘,这个时代真特么的少见……许七安不说话了,欣赏着街边的风景。
他想到一件事,那位外祖父,之所以把婶婶嫁给二叔,恐怕就是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做不了世家大族里的贵妇。
于是让她凭借美貌,到世家大族里饱受欺负,还不如嫁一个家世平平,但懂的珍惜的夫家。
所以,也就不教她读书识字了。
婶婶放下窗帘,凑到许玲月耳边,低声道:“等会儿接了铃音,玲月你带着大郎去首饰铺逛一逛。”
“然后顺便帮娘也买一些首饰对吗。”许玲月斜眼看母亲。
“那倒不用,我自己会挑的。”婶婶说。
“……”许玲月无奈道:“其实娘觉得,还是大哥比较可靠,对吧。所以大哥一回来,你就迫不及待寻他来主持公道。”
“我可没这么说。”婶婶矢口否认。
许玲月抿嘴笑了笑,也不拆穿,这个家里,二哥虽然前途无量,但他还没发迹。爹的话,这些年混成了官场老油条,轻易不会动怒,不会树敌。
指望他为了一个镯子跟人家闹红脸,肯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