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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恕罪,卑职在云州保护巡抚大人,与叛军戮战,斩敌两百人。

卑职在云州呕心沥血,破了布政使宋长辅勾结巫神教一案,还都指挥使杨川南清白。

“以上种种俱微不足道,卑职绝对不会拿出来邀功。至于桑泊案和平阳郡主案,卑职早就忘了,绝不会旧事重提。

“只是卑职元气大伤,神思衰竭,醒来之后便时常头疼,实在无力为陛下分忧啊。”

元景帝盯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狠话。

这小铜锣故意扯一大堆的案子来凸显自己的功劳,先把自己功臣的位置巩固,再以身体不适来搪塞推脱,已经深谙朝堂官话的技巧了。

魏渊当即道:“陛下,许七安不过一个铜锣,即使能力再强,但精气神耗损严重,他的生死自然不足为惜,但耽误了案情,让福妃无法沉冤得雪,那才是大事。”

顿了顿,他看向许七安,道:“你且回去安心养伤,陛下不会差遣饿兵的。”

皇帝不差饿兵……

元景帝看了魏渊一眼,略作沉吟,道:“许七安,司天监养神的方子要多少有多少。灵宝观同样不缺灵丹妙药,你身体不适,朕可以赏你几枚丹药。

“你在云州的功劳,朕记在心里,有意封你为子爵。皇恩浩荡,莫要辜负。”

说到底,许七安只是一个小人物,还不值得元景帝刻意刁难,内阁提议撤销封爵,元景帝便顺水推舟。

但眼下要用许七安,元景帝不介意给点好处。不过心里很不爽,他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

“谢陛下隆恩,陛下英明神武,千古一帝。”许七安大声说。

元景帝微微颔首:“朕要尽快得到案情真相。”

“卑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见小铜锣如此识趣,元景帝心里舒服了些,淡淡道:“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