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京察,微臣提议,延缓考察,待一切水落石出之后,再做定夺。”
几个意思?
众臣悚然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魏渊,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想延缓京察,他还想搞事情?!
自年初以来,京城官场经历了风声鹤唳蛰伏,小心翼翼的观望,以及年中至年尾的勾心斗角和人人自危,早已疲惫不堪。
即使是最好斗的阴谋家,也想着早点结束京察,休养生息。
魏渊这厮,竟要把斗争延续下去?
他,他疯了?
就连首辅王贞文都忍不住侧头,愕然的审视着魏渊。魏青衣面无表情,与平时没有太大的区别。
身为老对手,王首辅发现自己此刻居然无法揣测出魏渊的用意。
一时之气?
不,魏渊怎么可能会被情绪左右。再说,气从哪里来?
元景帝盯着魏渊,看了片刻之后,恍然意识到,那个叫许七安的铜锣,在魏渊心里有非同一般的地位。
他压了压手,待众臣安静下去,缓缓道:“如此错综复杂的悬疑奇案,许七安旬月便破,真是神乎其能啊。
“此等人才殉职,乃我朝廷的损失。就按张行英所奏吧。
“魏渊当堂殴打朝廷命官,目无法纪,罚俸一年。至于京察之事,依照祖制,不必更改。”
众臣对于元景帝轻描淡写的处罚,倒是没什么意外,尽管心里失望,但也知道这种事不可能扳倒大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