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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知道巡抚大人视察归来,他们特意来感谢的吧。”一位银锣猜测道。

若非他们剿灭山匪,夺回货物,福顺镖局这次恐怕得赔的底儿掉。

因此,镖局的其余镖师和赵龙的家属,前来求见巡抚大人,表达感谢是可以理解的。

这是张巡抚初来云州,做的第一件善举,他抚须轻笑道:“那便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三个穿着青色厚棉衣,同色腰带紧束,脚穿黑色靴子,头戴鼠皮帽的中年人,在虎贲卫的引领下进来。

他们胸口用绣着绯色的“福顺”两个字。

三人两手空空,武器在门口时便被收缴。

许七安眯着眼,扫过三人,为首的络腮胡汉子是练气境,其余两个汉子是炼精境。

“草民赵锐,福顺镖局新任当家,见过张巡抚。”络腮胡汉子躬身抱拳。

在儒家的礼仪里,只跪天地君亲师,民见官只需行礼,无需下跪。当然,对簿公堂时例外。

难怪是练气境,原来是镖局的新任当家……也只有练气境才能撑起一个大镖局……许七安收回了审视的目光。

张巡抚颔首,道:“你与赵龙是什么关系?”

赵锐痛心道:“赵龙是我兄长,听闻他的噩耗,家中哀声不绝。草民叩谢巡抚大人,为家兄报仇雪恨。”

说罢,这才跪地磕头。

张巡抚坦然的受了跪拜,想着安慰几句,然后说些漂亮的场面话,就把人给打发走。

不料赵锐起身后,说道:“草民来此,除了感谢巡抚大人的恩情,再就是走镖来的。”

走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