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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川南继续道:“我父亲一直是齐党边缘化人物,到了我这里,依然是。直到我被调来云州,十几年里屡历战功,慢慢爬到现在的位置。

“其中确实有齐党在朝廷为我斡旋的功劳,但我与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除了入京述职时会有交集,云州与京城相隔万里,也就靠那些许香火情维持了。”

张巡抚微微点头。

杨川南是靠战功爬上去的,正因如此,养寇自重的罪名才能坐实,也符合打更人衙门对他的评估。

“可要说我为齐党输送军需,勾结巫神教,本官确实冤枉。”杨川南摇摇头:

“我已经是都指挥使,云州还有比我更大的官?养寇自重,呵,要不是想为云州百姓做点事,本官情愿调离这个鬼地方。”

这话说的很漂亮,冠冕堂皇,搁在我前世看过的影视剧里,就是为自己洗白……许七安心里呵呵两声。

他一个字都不信,只信到手的证据。

不过身为合格的审问官,他很懂得引导话题,顺势道:“依杨大人的意思,此事背后还有隐情?”

杨川南看向了张巡抚,“巡抚大人以为,云州只有我一个齐党吗?齐党勾结巫神教,输送军需,幕后主使者就一定是我?

“都指挥使司里,就只有我一个齐党?”

张巡抚摇摇头:“都指挥使大人,难看了。”

这一切听起来就像是杨川南的狡辩,确实就是狡辩,所谓狡辩,就是没有证据的掰扯,试图摆脱责任。

而身为都指挥使,衙门为山匪输送军需,责任最大的是谁?肯定是他这个最高级别的长官。

这一点毋庸置疑。

“杨大人,你们中出了一个叛徒啊。”许七安也觉得他在狡辩,但没有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