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都指挥使杨川南进了马车,刚放下帘子,就被重新掀起,扎着高马尾,英姿勃勃的李妙真上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你进我马车,不怕名节受损?”杨川南皱眉道。
“江湖儿女,不在乎这些。”李妙真摆摆手:“我来问问你情形,那个巡抚似乎还算客气。没准只是走走过场,你要不要花点银子打点打点?”
她知道大奉官场的规矩,有银子就是朋友。没银子,亲兄弟也照样铁面无私。
“给御史送银子,嫌死的不够快?”杨川南摇摇头,道:
“倒是可以考虑将他们尽数斩杀在云州。”
李妙真翻了个白眼,“你觉得这位巡抚大人如何?”
“中庸。”杨川南评价。
“那好呀,他越无能你越安全。”李妙真笑道。
“中庸不代表平庸。”杨川南摇头:“不露爪牙的,才是最危险的。可能人家已经在暗中积蓄着,给我致命一击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位铜锣需要注意。”
早已知晓许七安不同寻常的李妙真,秀眉一扬:“你看出什么了?”
车轮辚辚,杨川南掀起晃动的窗帘,看了一眼外头的夜色,做思索状:“他的佩刀与其他打更人不同,却一样是刀,非其他武器。
“据我所知,打更人的佩刀来自司天监,属于半法器范畴。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此人佩戴的是把法器。”
李妙真点点头:“而能使用法器的,要么身份不一般,要么与司天监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