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银锣铜锣被安排在其他桌,为什么这小子能坐在巡抚身边?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有几分本事”能解释了吧。其他的银锣铜锣就不是人才了吗?
“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妙真幸灾乐祸的冷笑一下,她乐得宋布政使吃瘪。
即使以宋布政使炉火纯青的官场修为,心中的羞耻依旧翻涌不息。先前说的天花乱坠,又是白帝庇佑,又是香火熏陶,结果当着众人的面,以及巡抚的面,被硬生生揭穿。
“宁宴,这种微末伎俩,宋布政使自然会与本官说明,你多什么嘴?”张巡抚训斥道。
他表面训斥许七安,其实绵里藏针的暗讽宋布政使。
“……不知道这位大人高姓大名。”不过有了巡抚大人的打岔,布政使大人终于缓过劲来,脸色不变的问道。
“下官姓许,名七安,字宁宴。”许七安回答。
“此子颇有才华。”张巡抚摸着胡须,笑吟吟的抬了下许七安。
果然,众官员又把挪开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身上,思忖着这个铜锣的身份,以及他在巡抚队伍里的地位。
“原来他叫许七安……咦,这个名字好耳熟。”李妙真略一思索,想起许七安是谁了,她记得三号曾经提过此人,并对其赞誉有加。
是他啊……能得三号这般看重,果然不凡。
一场尴尬被宋布政使强行化解,他随口介绍着云州的风土人情,绝口不提枇杷的事,证明心里还是非常介意的。
张巡抚喝到微熏之时,晚宴便散了,没有伶仃大醉,也没有不长眼的提议去教坊司耍耍,否则宋廷风一定很高兴。
这种格调的晚宴,反而不会有太纸醉金迷的行为,就像朝堂的诸公们,几乎是不去教坊司的。
人到了一定位置,身份会推着你去顾及形象。即使你是个巨贪,你表现出来的外在形象,也得是伟光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