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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擦完头发,脱掉绣鞋,侧着身坐在床上,两条长腿交叠,她把枕头抱在怀里,控诉道:“许宁宴那混小子,可把他给得意坏了,老娘要不是为了绫罗绸缎和内城的宅子,才不忍他了,喷他狗血淋头……”

说着说着,她叹息一声:“不知不觉就长出息了。”

想当初从丈夫手里接过他的时候,小奶猫一样大。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门口传来许七安的声音:“二叔,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婶婶一惊,连忙放下床幔,缩进棉被里。

许平志起身,道:“到书房。”

“不用,二叔你出来,门口说几句就走了。”许七安说。

婶婶抱着被子,躲在床幔后偷听,叔侄俩细细碎碎的说了几句,丈夫便回来了,啪的关上门。

“说什么呢,是不是他偷偷给你私房钱了?”婶婶从床幔里探出脑瓜,瞪着许平志。

忽然,她愣住了,看见了丈夫微微发红的眼眶,以及湿润的眼睛。

“老爷?”婶婶手足无措,茫然的喊了一声。

“我终于等来希望了……”许平志闭上眼睛,轻声道:“炼神境的希望。”

婶婶紧抿红唇。

……是宁宴吗?

……

许七安返回小院,灵感似有触动,站在门口停顿了几秒,轻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