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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刚结束打坐冥想的魏渊,收到了宫里传来的口谕。

“陛下口谕奴才带到了,魏公,去地牢请那位铜锣吧。”传达口谕的小宦官,态度谦卑:

“陛下今早都没吃几口,心思很重,希望魏公早日破案。”

派人送走宦官,魏渊露出了笑容。

过来陪义父用早膳的杨砚松了口气,道:“看来不需要义父费神救他了。”

南宫倩柔“呵”了一声,嘲笑杨砚是个练武把脑子练傻的二愣子,道:

“你以为昨晚义父为什么要和长公主说那句话?”

杨砚想了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昨日长公主派人调查许七安和朱成铸冲突事件的始末,想来是对他比较上心的。

义父昨夜特意暗示了长公主,出于聪明人的默契,长公主趁机向陛下举荐许七安,让他戴罪立功。

如此一来,许七安便能名正言顺的脱罪,谁都说不得什么。

杨砚早就料到义父会救许七安,将他押入地牢,判他七日后腰斩,都是做给衙门里的人看的。

权力越大,越不能随心所欲。

他皱着眉头:“可如果许七安半月后没有破案?”

魏渊笑了笑:“那他就只有死,然后入江湖。许七安这号人,从明棋转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