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砚挺直腰杆,望向纸张。
气质阴柔的男子则大大咧咧的走到魏青衣身边,探头一看,顿时笑了:“竟是个比我还狂的小子,义父,怎么处置?”
笑容里带着幸灾乐祸。
魏渊抽出最底下那张纸,纸张写着丑陋的字体: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魏青衣的瞳孔倏地凝固,凝视着两段话,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杨砚重复着这句话。
气质阴柔的男子眸光微闪,从短暂的惊愕中恢复,注意力与面瘫杨砚正好相反: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嘿,所以这位小快手觉得自己吃的是百姓的脂膏,而不是帝王家的。”
杨砚想了想,问道:“义父觉得呢?”
魏渊反问:“你觉得呢?”
杨砚斟酌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言下之意,便是不认同那句话。
魏渊点点头:“等将来有朝一日,那小铜锣升到了金锣,你自己与他辩论去吧。”
阴柔男子眉梢一扬:“义父觉得,那小子将来能成为金锣?”
“只要他是武夫,那就没有问题。”魏渊笑容温和:“三教各有规矩,术士受人间气运拖累,巫蛊亦然,当世之中,唯有武夫最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