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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面生的银锣问道:“你知道税银案的幕后主使是前周侍郎吗?”

许七安如实回答:“听司天监的采薇姑娘说起过。”

“那你知道周立对付你,也是出于报复。”

“想到了。”

许七安牢记眯眯眼青年的告诫,该说的绝不隐瞒。那天司天监白衣们冲入刑部救他,众目睽睽,无法否认。

不如大方承认,显得风光霁月。

“你知道周立想置你于死地吗?”

“知道。”

“所以,为了不被周家报复,你绑架了威武侯的庶女,嫁祸给周立。”那位陌生的银锣,眼神犀利的光芒一闪。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许七安丝毫不慌,甚至表现出一定的茫然,和被冤枉的惊慌:“大人说的话,小人听不懂。”

“威武侯庶女被劫持那日,你未在长乐县衙门当值,去了何处?”

“小人勾栏听曲去了,小人的确渎职,时常偷溜去勾栏听曲。”

这一点,王捕头等胥吏可以为他作证,因为大伙都是这么摸鱼的。

何况,我长乐县的快手旷班逛勾栏,与你们打更人有何干系。

“那你怎么解释凭书的事?衙门发放凭书的记录里,多次显示你去了内城。”李玉春沉声道。

“小人冤枉!”许七安瞪大眼睛,激动的为自己辩护:“小人从未去过内城,从未在衙门取过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