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哥这里还有一个思路。”许七安话锋一转。
“大哥请说。”
“钱大儒的事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当你能对一国气运造成影响,你就从依附皇权的读书人,变成了能与皇权平起平坐的强者。”
许新年眼睛一亮,脸上刚浮现欣喜之色,便听许七安悠哉哉的说:“二郎聪慧过人,孺子可教。”
“……”许二郎这才反应过来,明明是我在考校他……
许七安没有继续说话,思忖着心里的一个疑问,云鹿书院虽然在官场的前途被掐断,但仍旧是掌握着儒家修行体系的圣地。
断绝的只是仕途而已。
尽管许新年没有说明是书院的仕途开始衰弱,还是整个儒家体系开始衰弱,可许七安觉得是后者。
因为结合瀑布边,许二郎说的话:两百年来,儒家最高只有三品。
是因为三品之后,儒家体系必须入场为官?还是涉及到儒家气运之类的东西?
“那这块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立在这里。”他问道。
许新年凝视着碑中文字,眼神复杂,叹息道:“这是儒家正统之争的后续,或者说,是一部分。”
“那位程亚圣惊才绝艳,他建立国子监后,知道想要超越云鹿书院,就必须有一套自己的教育体系。否则,国子监的学生,依旧是云鹿书院的学生。”
“于是他潜心研究圣人经典,重新为之集注,并融入自己的思想。历时十三年,终于创建了一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教育体系。”
“存天理灭人欲?”许七安心里一动。
许二郎点点头,有了刚才的交谈,开始愿意和粗坯堂哥讲解学术问题,说道:
“程亚圣认为,世间万物都依循着某个规律,这个规律叫‘理’,理是世间最本质的东西,也是最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