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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死,只希望对方能意会到,不管怎么样得罪一位侍郎的公子,是极为不智的。

官场最忌树立没有必要的敌人。

没想到这位青袍官员一点都不怵,反而嗤笑一声:“周公子这话,出去跟尚书大人说吧。”

周公子皱了皱眉,与老者眼神交汇,陈叔低声道:“孙尚书与老爷素有交情……”

后半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意外之事,他是不会过问的。

反之,就是有问题了。

不甘心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的周公子紧紧跟在后面,只要问题不大,他就立刻把许七安抓回来,直接用刑,弄死这小子。

走出刑部大牢,明媚的阳光照射,许七安眯了眯眼,缓解瞳孔的不适应。

他随着那位青袍官员来到刑部衙门的大院,院子里围着不少人,有穿各色官袍的刑部官员;有十几位穿白衣的年轻人;有两辆马车以及死去的马匹;有两位风骨清奇的儒衫老者。

同样看见众人的周公子有些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公子听见镣铐哗啦的声音停了下来,那个该死的许七安顿住脚步,回头,一字一句道:

“你该庆幸没有对我用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监正新收的弟子。”

老者脸色大变。

周公子的表情瞬间失控。

这不可能,他不可能是监正的弟子。

可是看到满院的司天监白衣,周公子和老者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