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尹猛一拍桌,怒喝道:“胡说八道,来人,拖下去,杖责两百。”

妖物劫走税银,几乎是盖棺论定的事情,是三位主办的共识。

如果之前期待许七安能给出有价值的线索,现在则是彻底失望。

无非是毛头小子狗急跳墙的狂悖之言。

中年男人眼睛微微一亮,挥退了冲进来的衙役,“陈大人稍安勿躁。”

他目光一转,盯着许七安,灼灼的,带着审视和期待:“你说说看。”

这位陈府尹脾气有些暴躁……许七安知道该自己表现的时候了,“根据城门守卫的口供,我二叔是在卯时二刻进的城,辰时一刻,押送税银的队伍抵达广南街,这时,怪风忽起,马匹受惊冲入河中。”

他尽量让语气便的不卑不亢,显得自己更镇定,从而增加说服力。

陈府尹点点头:“这便是我们断定此乃妖物潜藏与河中,伺机抢走税银的理由。”

“不!”许七安大声反驳:“妖风只是障眼法,河中爆炸也是障眼法,其实是为了让你们忽略一个破绽,一个致命的破绽。”

陈府尹急迫追问:“什么破绽。”

中年男人摆出了倾听姿态。

黄裙少女咬着蜜饯没嚼,那双灵气四溢的眸子,饶有兴趣的盯着许七安。

卷宗他们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对案发经过了如指掌,却不曾察觉出有什么破绽。

“我二叔押送税银十五万两,敢问几位大人,十五万两白银,重几斤?”

中年男人一脸僵硬,黄裙少女则歪了歪脑袋,半天没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