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哄

闵行洲把血液检查报告塞回赵医生怀里,“8点。”

特级病房,门外左右两个保镖沉默的倚墙,除了袁左和产科医生,任何人不能靠近。

林烟坐在病床边,喝水。

袁左像是在说什么趣闻趣事。

她听了,在光束灯下,像是笑又好像没笑。

保镖目光越过林烟身后,突然点头哈腰,“老板,林小姐刚打完排毒针。”

林烟一听,转身望闵行洲,就那一瞬间,眼里不受控制地含着泪,将落不落,唇齿轻轻张着,什么话也不说,全是怨念的楚楚可怜。

她起身,肩上轻披的奶白色披肩,一滑,落地上。

她踩过,闵行洲走近。

她哼着声扑闵行洲怀里,拱着他一鼓一鼓的胸膛,寻找最舒适最好闻的地方,熟悉的安全感遍布周身,委屈一下子更重,“我疼。”

这委屈劲儿,再硬的磐石都顷刻融化。

保镖伸手关门那霎听到那个‘疼’字,心坎塌陷糊涂。问过林小姐好几遍疼不疼,她强忍着不吭声自己扛下来,一到老板面前全然撑不住,当真是一秒都撑不到。

随着关门声,闵行洲抱起她坐在沙发上,掌心搭在她后腰搔了搔,低眸,“你最娇气。”

林烟声音软软的,“帮我揉腰。”

闵行洲指腹隔着面料轻揉,“是这儿疼么。”

她说嗯,脸闷在他怀里,“胸口闷,全身疼,不舒服。”

“下来。”闵行洲轻拍了一下她的背,“我叫医生。”

林烟不动,缠闵行洲缠得更紧,打过点滴、扎过针灸、医生该用的方法早用了,现在在等检查结果。

闵行洲睨了林烟一眼,不禁失笑,“抱着你,这回满足了?”

她微笑,“我很弱鸡的是不是。”

他凑到她耳边,“是。”

林烟搪开他,手捏了下闵行洲的手臂,硬且结实,没捏动一寸。

林烟哪都软,脾气也软,身体也软,手也软,捏到指骨泛白,还真捏不动。

他无视林烟的胡闹,掐她腰际,身贴身圈禁她在怀中,“我要是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