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抖掉烟灰,踩刹车,降下车窗摁扭,隔副驾驶的车窗看出去,笑得极淡,极漫不经心。
“林烟。”
低沉懒散的嗓音传来。
林烟看小表盘,11点半,她摸出规律,自从闵行洲住隔壁,他夜夜回家睡觉,12点前。
林烟抬头看闵行洲,“以前结婚,你都没有这么准时回家。”
“守这里。”闵行洲仰在座椅,侧脸和林烟对视,“就为了问这件事?”
林烟抹掉嘴角的果脯屑,“你不想看见我?精心养花还时不时瞧两眼愉悦心情,偶尔看看被偷没有。”
闵行洲咬着烟,忘了取下来,隔层层浓烈烟雾,目光凝住她的脸。
林烟扬眉,“不是么,何况太子爷费那么多金钱和精力养。”
几秒后,他笑出声,语气寡淡,叫听的人只觉霸道又野,“我护得住,谁能偷走。”
林烟想起某些事,询问,“你是不是喜欢小雏菊。”
他没应这事,“过来。”
林烟提醒,“烟。”
他搁在车窗的手夹着烟,直接摁灭在车门外面,干脆利落,毫不心疼。
林烟的视角没看到,手撑在副驾驶的车窗。
闵行洲欣赏自己精心养的花,好半响,“打针?”
林烟应,“刚打完保胎针,三天吊一回。”
闵行洲扯她手进来,车内氛围灯的冷调下,她手看起来薄薄的,青筋管嫩嫩的。
林烟回想在医生面前的怂样,“扎了两回,才找到那根细细的血管。”
闵行洲拧了拧眉。
林烟不再揪心这件事,问他,“一定要从林勇手里搜证据吗。”
闵行洲嗓音嘶哑,“怕你们林家绝后?”
林烟清浅的笑,“我担心你忙过头了。”
闵行洲冷她,“油腔滑调。”
林烟扭头进屋,撕掉手背的止血胶带,扔垃圾桶。
“晚安闵行洲。”
闵行洲发动车,住隔壁,事后吩咐徐特助从车库换新的宾利过来。
徐特助不懂,拿到车的时候,驾驶位的外车门有点浅痕。
徐特助蹲在地上打量很久,哦,这车门是被烟头烫的,能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