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烂的深情

他声音哑,“说过。”

说过,闵行洲的话极具份量,只要说过,他不会言而无信。

尤璇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隐隐动容,这个男人心底还是只有她的。

“我想回来。”

对视下,闵行洲沉默片刻,示意尤璇把手拿开,“想走就走,想回就回,你也不挑时候?”

尤璇就不拿开,想伏到闵行洲身上,闵行洲一联想到那股香水味的糜烂,轻轻把人推开。

尤璇坐回位置,勾唇挂了点嘲讽的笑,“就非得离婚了我才能靠近你吗。”

闵行洲偏头,“你介意她的存在吗。”

“介意。”尤璇简直是脱口而出。

尤璇都宁愿闵太太是方潼。

林大小姐不行,林大小姐已经让她有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闵行洲应,“回去,不要联系。”

与此同时,他们面前已经停下一辆黑色车。

保镖恭恭敬敬来这边候,是闵行洲叫来送走尤璇的。

尤璇没着急走,也不会赖脸皮留,闵行洲这人你不能惯他,只是问题还没解决完。

尤璇,“还记得浓浓吗。”

浓浓是一条狗,闵行洲给她买的。

那时她和闵行洲出国玩,在国外的斗兽场,闵行洲一掷千金带她看猎豹出赛,她想买赢的那只猎豹回家养,闵行洲不给,转手给她买一只金毛。

她很疼那只狗,只是到处玩,没时间顾上浓浓,留给她哥照顾。

一想,尤璇有些失控,语气像龇牙咬人的野猫,“闵行洲,它快死了,我不想让它死,是你送给我的,你明白吗。”

闵行洲静默半响,看向尤璇。

得不到回应,尤璇推门下车,笑着撂下一句话,“你就是放不下她,你就是舍不得。”

闵行洲看尤璇坐上那辆黑车消失,收回目光,坐在原地好久,点了根烟,眉心拢得深。

是这样么。

不是。

没有他放不下的人或事,尤璇曾是例外,林烟不可能还是例外。

合同就是合同,承诺就是承诺,人不能失信。

他承认,他就是卑劣,娶回来总是冷落她。

可现在,然后呢。

闵行洲想不通,于是不想,扔掉烟头,开车回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