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纪梵才轻叹一声,道:
“我可能看不到你变老是什么模样了。”
“你本来就看不到。”
姜茶笑了:“一年后我们就离婚,各过各的,你忘了?”
离婚。
这个词一下一下地在脑子里翻滚,离婚,一年后离婚。
姜茶不要她。
没人要她。
所有人都讨厌她。
接着她就张大了眼睛,呆卧在床头,面孔像个纸糊的面具,毫无生机,仿佛凝固的石雕一样,只任夜风一下一下把头发吹起。
为什么呢,为什么一点原谅的余地都没有。
纪梵想了想,自认为包养她的期间,每个月的费用都是给的足足的。这么一种畸形的、却的的确确在社会上存在着的雇佣关系里,她作为一个“金主”,似乎没什么别的不对。
错就错在,姜茶喜欢她。
她却把她当替身。
这一点似乎已经够伤人了。
纪梵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