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已经到家了。
司机把车稳稳停在花园门口,姜茶收回漫长的思绪,打开车门,下了车,却有些踟蹰。
纪梵刚刚似乎心情不好。
她是不是不喜欢看见自己和别人走的近?那是不是代表她其实是很在乎的呢。
当初纪梵和她说过,她只是把自己包养下来,可姜茶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人会一直只包养同一个人?
包养这个词,多少包含着玩弄的意思。可她很清楚,纪梵除了工作,别的时间几乎都是和她呆在一块儿,除了自己,根本没有别的对象。
一对一的包养,叫什么?
姜茶觉得匪夷所思,不过她素来是容易满足的性格,既然纪梵只有她一个人,那就很好了,很满足了。
她推开花园的铁篱笆,回了家。
亮着灯的是二楼,米色窗帘半拉着,纪梵在书房的位置坐着,从楼下往上看,只有一个瘦削的影子映在窗上。
姜茶推开房门的时候,纪梵衣服都没换,背对着她坐着。微卷的长发显得很浓密,却并不散乱。她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捏着一支黑色y钢笔,正在写着什么。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落地长灯,灯罩织成一个蚕茧型,光线微弱。
映衬着那偏瘦的背影,无端有些萧索。
姜茶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凑近,想吻她侧脸。
纪梵顿了顿,这次却没有躲开。
柔软的、轻如鸿羽的一个吻,带着不知何处而来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