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次,我原谅你了。”风冥安靠着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她这内伤这次可能真的是有些重了,估计又要喝不少药不过没关系了“只这一次,云漠寒再有下次,就是我不要你了。”
“不会,永远都不会了。”
云漠寒环着风冥安,稍稍帮她换了个姿势,让她能稍微舒服一点。只是她适才直呼他名字的时候罢了,终归是比那一声殿下要好多了。
“寒郎,寒郎可好?”风冥安原是想去摸摸云漠寒的脸面颊,但是因为肩上的伤手抬不起来,她便握住了云漠寒的手,那手还是那么暖呵。
云漠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瞧着风冥安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好当然好。”云漠寒在风冥安额间轻轻吻了一下。
“寒郎。”
“欸。”
不远处又有马蹄声传来,云漠寒循着声音抬眼望去正是听松驾着马车回来了,他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把风冥安抱了起来。
“坤宁在你家吗?”等到听松小心驾着车往安阳城里返的时候云漠寒问道。
风冥安缓缓点了点头说真的她现在身上哪儿都疼,不过靠着云漠寒便要好很多了。
云漠寒瞧着她额上那细细密密的汗也只能是想着说些什么分散她的注意力,“过年的时候去听风阁了?那里好玩吗?”
风冥安没马上答他这话,但是想起那个和云漠寒同样穿白的尉迟玦心下还依旧是不痛快。
“怎么了?疼得厉害?”云漠寒见她面色不好,赶忙问道。
“有人欺负我。”风冥安见他又从身上摸出几个药瓶心下便更难受了些。
“尉迟家的?”没有消息说她跟听风阁也打了一架啊云漠寒皱了眉,能让她告状到他这里的事情
“哪个?”云漠寒的声音里面已经含着些怒火了,“再遇上我帮你打他。”
“不过你不是跟坤宁一起去的吗?”这位神医的小徒弟对尉迟家的那个不长眼的人是什么态度?
“我便是顾念着兄长才没”
“兄长?”果然抓重点这件事云漠寒和常人永远不一样。
“去年三月这醋你也吃吗”风冥安轻轻笑了,“兄长是站在我这边的”
见她说话这么断断续续的,云漠寒又去摸那些药瓶子了。
“你为什么随身会带着伤药”风冥安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哽咽,云漠寒原来没有这个习惯的,他从身上摸出糖来的次数要多得多。
“你受了多少伤”
云漠寒瞧着风冥安落泪了便慌了,“我没事了!真的我已经没事了!”
“你别哭啊身上还伤着呢!”
“我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啊。”
“现在没事了”风冥安终于还是止住了眼泪,毕竟他活着等到她回来了,而她也活着回来了。
“有你在,我不会再有事了。”云漠寒有低头在她眼角吻了吻,有她在,他永远都不会有事的。
“我在尉迟家的时候尉迟玦问我的名字”风冥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但我没答他。”
云漠寒低头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
所以那个混账叫尉迟玦?
“我及笄的时候爹爹跟我说啊娘亲怀着我的时候同他讲风家已是三代单传可她偏想要个小丫头然后娘亲说啊将来要是有个男孩子来问我的名字便将我许给他”
云漠寒听着风冥安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所以说这是
“所以啊那时候爹爹才会那么生气我才五岁的时候你就要把我从他手里抢走了”寻常问问名字而已,也不一定与婚嫁相关,可娘亲的话对爹爹来说终究是不一样的。
“尉迟玦问了我这个问题在他之前完颜霍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若不是怀着抱着风冥安,云漠寒险些站起来。
“可是啊寒郎”风冥安握紧了云漠寒的手,抬起头看着他,“我还没答过你呢怎么会去答别的男子呢”
“今日答你这个问了这么多年的问题”
“我叫风冥安。”风冥安笑着看着云漠寒那双好看的凤眸,相识这么多年他怎么会真的不知道她的姓名,这么多年问啊、问啊、问啊不过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一点小情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