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这青衣人应是识得他的,但是这个人云漠澜却并没有印象。
“不是说有两个人?”见到只有一人被捆在这里,云漠澜看向了风冥安。
“另一个过了两招自知不敌便自尽了。”风冥安叹了口气眼光看向来了角落里被白布盖着的那具尸体。
如此死士风冥安见过不少,手下也有不少。只不过她本人很少用便是了。
“已经搜过身了,东西都在那。”风冥安说着抬手指了指一旁小几上的几个小纸包,还有一枚像是女子佩戴的玉佩和一封短信。
“劳烦坤公子帮忙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云漠澜凑近了仔细看了看那几个小纸包,里面包着的似乎是药粉一类的东西。
坤宁依言走过去挨个辨识了一番,面色逐渐变得有些凝重。
“还好你去得够早。”
“不然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王妃娘娘估计也难说。”坤宁的声音里带着些后怕,今日被风康带着赶到怀王府看到怀王妃的时候还没想太多,纵然是被人下了些软筋散又受了惊吓,但是养养就行了,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是如今看到这些药若是都用在一位孕妇身上
而且如今想来用药之人心思极为细密,而且歹毒异常,就是有些发现要不要现在说出来
坤宁看了风冥安一眼,无声地询问了她一句。
他倒是不怕自己会惹上什么麻烦,就是这件事估计牵扯太广,他一介布衣实在是不好做判断。
风冥安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先等一等。
云漠澜听到坤宁的话脸色便更加不好,他看着那青衣人神情中竟有了些狠厉。
“你是什么人。”他走到这青衣人眼前垂目看着他。
但是这位虽然被擒,倒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如今脖子一扭,干脆看向了一边。
今日这样的事,云漠澜是不想让刑部介入的,纵然刑部尚书就是童于归的生父,可这件事能私下解决最好,毕竟关系到女眷的名声,若是一旦泄露,今日风冥安把人悄悄救回来的举动也白费了。
可若不让刑部介入,如何让他开口到成了个问题。
“云凰将军,不知”云漠澜话还没说完便见那青衣人瞬间转过头来死死瞪住了风冥安。
“你是风家的那个贱人!”这人声音十分沙哑,说到风家之时还有些咬牙切齿。
风冥安轻轻挑了一下眉梢。
“殿下可是希望臣能有办法让他开口?”风冥安没理他,转向了云漠澜,纵然他话只说了一半,她也明白了。
云漠澜听他口出秽言神色更加紧绷了些,听风冥安这样问便点了点头。
“你既然知道我的存在,就应该多少明白我的手段。”风冥安抬步走到了这青衣人面前,却没有做什么更多的动作,依旧是双手交叠在身前端庄立着,瞧起来很是无害。
“王妃娘娘有孕在身,这府中是不宜见血的,我也不想在这么一个干干净净的地方把你抽得皮开肉绽,或者一刀一刀把你剔成白骨,虽然我在边境的时候时常这么干。”
“三年前的冬天,我在护闻关的大营里面抓了一个月凉人的奸细,他和你一样死咬到底什么都不肯说,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毕竟要开战,时间不等人,你猜猜后来他怎么样了?”风冥安的声音很慢,像是在给要入睡的孩子讲一个再温馨不过的故事。
“我给他灌了一碗上好的参汤,然后把他绑在全营的将士面前,一刀一刀活剐了他,血流了一地,后来还能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还下雪了,雪白的地上一片猩红。”
“这个故事怎么样?可有人跟你说过么?”风冥安一边问着一边微微一笑。
“看来是听过了。”脸都青了呢。
“还不愿说?”
“那我们换一个故事。”
“还是那年冬天,月凉人一计不成心思便更加歹毒,他们往忘途河中下毒,想要毒死我全营的将士。”
“冬天的西疆多冷啊,滴水成冰,那下毒的月凉人被从水牢里提上来的时候全身的衣衫就都冻住了,轻轻一折便碎成两半。你想想若是去折他的手指会发生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那么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