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姑娘。”坤宁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突然觉得这一个月自己对她的评价很可能从根本上就是错的。
“在想这件事要怎么处理?”风冥安的眼眸转了转,明白了。
“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
坤宁思考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她会有什么样的办法?
“兵不厌诈。”风冥安带着一丝神秘对着坤宁说道,“再附赠你一个提示,对待敌人,你可不能像对待病人一样。”
坤宁仔细想了想,站了起来,对着风冥安拱手施礼,道了声,“多谢风姑娘指点。”
风冥安还了一礼,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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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西境章州城大营里面已经望眼欲穿的云漠寒。
月凉大范围地攻击已经停止了,如今只是有小股的骑兵抢完就跑,主力军已经进入了全面地防守状态。
按理说云漠寒目前应该挺轻松的了,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受煎熬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在冰天雪地里面的那场伏击。
原因自然无他,就是那封他终于在三月底等回来的他的丫头的回信。
那天是三月廿三。
那天的阳光很好。
那天的风好像也比平常暖和。
那天一直躲着他走的驿卒居然主动向他走了过来。
递给了他一封上面写着“章州铁骑军大营,风大将军转七殿下亲启”的信。
然后听松和听柏看着自家的殿下像疯了一般抢了信就跑了,居然还用上了轻功,转瞬间就不见了。
云漠寒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在营地外面那棵自己自从到了章州就时常蹬在上面往安阳眺望的树上坐了下来。
拆开了外面的信封,里面居然还有一层,上面写着“漠寒哥哥亲启”。
这个时候,云漠寒看着这六个字觉得,就冲这六个字,他等的这三个月就是完全值得的。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这第二层信封。
前面三分之一云漠寒还是看得很开心的,他的小丫头很明显的也是很想、很想他的嘛,连年夜饭吃了什么都跟他说了。
而且还把安阳城里面下的每一场雪都仔仔细细地描写了一遍,还跟他道歉说她的画画的不好,不能像他一样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