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等人跪地道:“太子之贤明,古之罕见。臣等若不知君臣忠义,欺之年幼,难当人子也。”

武王点点头,难掩满面疲惫。

贾琮见之劝道:“父皇早点安歇罢,时候不早了,今日太累。”

武王闻言笑道:“太子也当早些安歇。”

贾琮微笑应下后,领着诸臣告退。

……

出了咸安宫,贾琮对即刻就想回内阁加班加点忙公务的赵青山道:“太傅,无论如何,今夜休息一宿!磨刀不误砍柴工,不养好身子骨,势难持久。再者,就算太傅还有心力处理公务,其他人也精疲力竭了。纵然不愿出宫,孤也使人准备好了暖阁,沐桶热水都是随时背着的。此事务必听孤的,一定要保重身体。”

赵青山闻言,嘴巴张了张,不过看着贾琮诚挚的眼神,又看看周围诸臣惨白的脸色,只能一叹,道:“既然殿下仁爱,老臣也不好再当恶人了……”说罢又对已经忍不住喜笑颜开的诸臣道:“只尔等莫要心生惫赖,以为殿下仁善便肆无忌惮!”

林清河到底和赵青山一辈的老臣,苦笑道:“太傅,有你在,哪个敢偷懒?元辅在时候尚且有休沐之时,如今却是连归家的功夫也没有……好了好了,你别瞪了,我又没说什么……”

贾琮笑道:“如今出了国丧,可开酒戒了。正巧前些日子太医院说有古方配参酒可固本培元,活血养神,孤便使人为父皇配了些。一会儿打发人给诸位阁臣们送些,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众臣又是好一阵道谢后,君臣尽欢而散。

等目送诸臣离去后,贾琮却敛起笑容,对展鹏沉声道:“去诏狱。”

……

北镇抚司,诏狱内。

一干晋商魁首们,一个个面色灰败的待在牢中。

有心性偏激破口大骂者,有心性偏软痛哭流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