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目光清冷的看着林清河、吴琦川等人,道:“国朝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需要一次调动数十名五品以上官员的职位?”

今日他初来听政,听到的竟是大规模的官员调动。

纵然他是个官场菜鸟,也知道在新相上任前,如此大规模的人事调动,是有问题的。

你们把位置都安排完了,新官上任拿什么立威,又拿什么安抚收揽人心?

若再发生变动,反倒显得新官吃相难看。

贾琮素知赵青山行事手段刚烈,和林清河、吴琦川等人虽为同党,彼此间也多有矛盾,往日里全靠宁则臣维持平衡。

但上次他亲自去拿赵青山时,林清河和吴琦川等人还颇为维护。

贾琮还以为他们感情不错……

现在看来,再不错的感情,一涉及权力之争,也全完蛋。

这几位竟是想架空赵青山?

林清河看起来并不意外贾琮发问,躬身答:“殿下,这些官员多是吏部考功中下,乃至下下的庸碌官员。许多是宋广先、娄成文为了站稳脚跟,大肆提拔起的投靠他们的投机之辈。先帝为了平衡朝局,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如今殿下监国,万象更新。臣斗胆以为,此等才不配位的庸碌浮员,每多一日在位,则对大乾江山多一分损害。”

贾琮闻言,差点生生气笑出来。

不过论耍嘴皮子,他倒也不认输,因而淡淡道:“父死三年,子不改其政,此为孝也。先帝尚未大殡,孤焉能更改先帝旧人?不过既然先帝既然留有遗旨,二十七日释服,那一切都等二十七日后再说。如今朝廷头等大事,便是先帝丧事,余者一概处后。”

林清河等人闻言,虽纷纷面露苦涩之色,却也只能躬身应道:“遵旨。”

孝道大于天,他们敢多说一个“不”字,就是入罪的祸根。

可真要等二十七日后,赵青山归京,那岂还有他们立足之地?

且赵青山之后,还有一个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