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一日,已离长安二百余里。

五月不愧为恶月,炎热干旱,烈阳灼灼。

这样的天,三百余骑皆穿着厚布衣挡风,并用粗布蒙面,以避烈日。

午时,至一处林侧茶驿而止。

将马匹牵至林中避暑,寻河流饮水。

为首的数人,则被迎进了茶驿中落座。

揭下蒙面,取下佩刀,敞开厚衣,问店家要了些凉水洗漱。

这般动静,让茶驿内其他客人望而生畏,纷纷寻由头离开。

不一会儿,茶驿内便没了旁人。

只留下一干瘦如猴儿的中年男子,和七八个伙计赔着笑脸候在那等待招呼。

贾琮脱去粗布外裳后,目光扫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后,似没有在意,又一点不遮掩的将马裤脱下,里面的衣裳已经被汗湿透了。

他先看了身旁展鹏一眼,随即双手滑过腿边,再抬起手时,手中已经多了两把尺许长的铜色火器,对准那猴儿一样的诧异店家,沉声道:“跪下。”

那中年男子一怔后,一边上前一边赔笑道:“这位公子……”

“砰!”

“哗啦……”

贾琮毫不犹豫的对着一旁垒在角落中的一堆酒瓮扣动了扳机,子药将酒瓮打的碎裂。

他再对猴儿一样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