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到那一步,以鸳鸯的烈性,八成是要死的。

然而她却不顾这些,还是选择了去帮贾琏。

许多事也就可想而知了。

果不其然,没用多久,鸳鸯又忍不住问道:“我听说,琏二爷临死前是想和那个女人孩子在一起,可老太太不许她们入贾家祖坟,那那个女人和孩子最后去了哪儿了?若不能葬在一起,二爷就是在地下,怕都不能心安……”

这便是情吧……

贾琮顿了顿,轻声道:“祖坟里埋的是衣冠冢,琏二哥和那女人孩子一起合葬在了别处。若有机会,我带你去给他上个香。鸳鸯,逝者已矣,生者尚需继续活下去,才是对逝者最好的怀念。”

鸳鸯闻言,俏脸登时涨红,被人窥破了藏在心底的心思,她羞涩之极。

贾琮却好似忘了此事,只顾行路,再不多言。

未几,到了临时贾母院落。

几个媳妇守在门前,又有七八个丫头候在游廊下,见贾琮到来,忙往里传信儿:“侯爷来了!”

……

贾母面色不大好,在荣庆堂住了大半辈子,早已习惯了里面的一切陈设。

哪怕贾琮让人将她的软榻之物全都取了来,可到底比不得荣庆堂舒适自在。

看她的黑眼圈,多半是没怎么睡好。

不止她,连王夫人、薛姨妈看起来精神都不算好。

贾政也在,气色也不大好。

贾琮见礼罢,贾母就沉声问道:“等了一整天,唬的一家人不能安宁,坐卧都不得意,结果连个雷声也没听到!琮哥儿,你可是在糊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