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答曰:“老太太向来安康,饮食睡觉都很受用。”

众人高兴一阵,又道:“老太太捎来的都中土产我们都收到了,等哥儿回去时,该将我们的心意也带回去才好。”

贾琮应下,并起身代贾母致谢。

又是一番客套后,贾代彦问起真章来:“宁国府突然除爵,贾家根基动荡,元气大伤,虽然有书信过来解释,却也不大明白,哥儿可能再说说?”

不管都中贾家八房还是金陵贾家十二房,到底是同祖同宗,他们倒有这个资格和权利询问。

贾琮便将贾珍父子如何在那年中秋节饮酒之后失德起了冲突,贾蓉失手杀害贾珍之事简略说了遍,这等骇世丑闻,使得宫中天子震怒,最终让宁国除爵。

金陵十二房的代字辈长辈们闻言无不痛心疾首,颤巍着老骨头对天请罪,自言愧对列祖列宗。

贾琮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许是见他没什么反应,贾代彦问道:“那……你老子和你哥哥,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琏哥儿的世子位怎就没了?”

贾琮心里揣测着这场鸿门宴的目的,面上微笑道:“琏二哥做了些错事,父亲大人知道后,就让我承爵了……”

听他说的轻描淡写,偏又没太大漏洞,几个年纪大的有些迷糊了,这时九房大爷贾珲笑道:“三弟怕是说简单了吧?为兄怎么听说,是琏兄弟太不像话,以子偷母,才气得赦大伯气倒在床,最终不治而亡的。唉,可怜我赦大伯,好生生一个人,竟养出这样一个忤逆人伦的畜生……”

其他人虽早已听说,此刻还是一片哗然。

贾琮却皱眉道:“珲大哥,这话是从何说起?以子窃母?这样的话岂能乱讲?”

贾珲冷笑一声,道:“怎么?三弟还想为你亲哥哥遮丑不成?虽是妾室,但那也是庶母,庶母不是母么?”

贾琮连连摇头道:“再没这样的事,此事家里老太太最是清楚,那个女子本就是琏二哥买进府里的,本来的确是准备服侍老爷,但那会儿老爷已经卧病在床多时,此事都中故旧人所共知。老爷根本连见也没见过那女子,后来琏二哥才动了凡心,将她收了房。这也算是庶母?那珲大哥你家的庶母怕是不知凡几了吧?”

贾珲闻言大怒,正想再说什么,其祖贾代彦摆手,口齿不清道:“原来如此,到底距离太远,南边都听不明白,我也说不会如此……不过,无论如何,京里那边做的都太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