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见,今见老先生依旧身康体健,可喜可贺。”
正堂上,贾琮面色淡然的对张友士拱手道。
张友士终究不过一白丁,就礼法而言,贾琮能做到这一步先一步行礼,已经很算是礼贤下士了。
张友士也的确很感动,须发皆白的他躬身道:“劳伯爷惦记,小老儿荣幸之至。”
他这般回礼倒也合理,可藏在屏风后的黛玉却大失所望。
她原以为这位被贾琮说的极高明的张友士老先生会是一位世外高人,当白衣傲王侯才对。
怎会这样卑微?
莫不是水平不济……
她却不知,若只张友士一人,他或许真能做到白衣傲王侯。
可他还有子嗣后人,上回进京被请去治贾赦,便是为了给他儿子捐官去的。
一个有着牵挂的人,是成不了世外高人的。
贾琮又问了些张友士儿子的情况,捐了什么官儿,在哪里上任等。
虽然没明着许诺日后会有怎样的照顾,可张友士活了一辈子都快成精了,怎能不明白贾琮的意思?
愈发感激之极。
见气氛活络的差不多了,贾琮方道出本意:“老先生如此年高,还劳动先生来此,实是不该。只是,我家大人身患重症,寻常名医请遍也无甚大用。所以才不得不厚颜再累先生走此一遭……”
有先前的预热,张友士哪里会嫌麻烦,忙道:“小老儿些许微薄之术能得伯爷记挂也是福气,只恐小老儿医术不精……”
贾琮微微一笑,道:“先看看吧,不管成不成,我荣国贾家,都记老先生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