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爵的勋贵乃是宗室家族,几乎都发生过这样的事。

可弑父之人,却极罕见。

当年武王极怒之下,挥军杀入太极宫,最终都未走到这一步……

若是贾蓉能硬咬着不松口,只说贾珍是喝酒醉死,那宗人府也不会强逼。

可惜他只一诈,贾蓉就将一切都倒了出来……

或许,贾敬悲痛欲绝的不只是儿子之死,更悲痛有这样一个废物孙子……

等一旁笔帖式将贾蓉所言记录完毕,顺承郡王刘浩一挥蟒龙袍袖,看也不再看贾敬、贾蓉爷孙二人,对一旁属官道:“押下去,等待宫中旨意。”

属官忙命持戈御林将瘫软在地的贾敬、贾蓉拖了下去。

左司理事刘呈祥看着贾敬此刻恍若朽木的模样,厌弃的瞥了眼。

贾家一个黄昏勋贵家族,对寻常人或许还是庞然大物,可对宗人府……

便和眼前这位散发着腐朽气味的贾敬一样,日暮西山,不值一提。

这样的混账,还敢和他拿大。

其实今日本无贾敬之事,只是刘呈祥极不喜此人猖獗,故将他一并带了回来。

对于宗人府来说,只要带回贾蓉,是不是稍带上一个贾敬,无关紧要。

总而言之,扒灰弑父之罪已落实,贾家宁国一脉……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