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中了状元,拜了内阁首辅为师,又有什么用?
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
之前那些说尽贾琮坏话,又因荣禧堂之事而心生忌惮懊悔的婆妇们,现在又张扬了起来。
若非顾忌贾政的态度,说不得她们还会变本加厉,到墨竹院门口去“聊天”……
不过倒也不算尽是坏处,至少此刻在荣禧堂东厢耳房内,王夫人看着面色惨白,额前勒着白纱包着伤口,半边身子是血的贾琮,心里之前那些怨怒之气,都散了去。
除了一些怜悯同情外,就是担心此刻贾政的情况……
她看着震怒不已的贾政,温声劝道:“老爷,郎中说了琮哥儿的伤并不妨事,你莫要再气了,仔细身子要紧。”
贾政面色铁青,心中的暴怒又岂是王夫人一两句劝说就能压下去的?
今日他才将贾琮带出去见人,过程虽先抑后扬,可贾琮拜得当朝大司空为师,更是一笔书法惊人。
如此,也算是在士林中初步立足。
之后他又煞费苦心的将贾琮禁入内宅的禁令给免去,好不容易才求得贾母点头。
这样一来,连最后的短板都去了。
日后不会有人在此事上做文章。
费了这般心思,他自忖也不负衍圣公和大司空的一番托付……
谁曾想,只一转眼,一天的功夫都没过去,贾琮就在东路院被打的头破血流。
贾琮顶着满身血从黑油大门出来,公侯街上过往行人不知多少,能瞒得过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