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闻言,面上的狂怒之色微微一滞。
在礼孝为天的当下,他虽然不惧怕那些远房偏支的长辈,可也拿他们没法子。
偏这些辈分高的老家伙们,在族中整日里念念叨叨个没完,极有话语权。
尤其是那个贾代儒,方正迂腐,最重礼数。
连他早死的儿子,留下的唯一儿子,都动辄打骂管教,让人不得不服。
当年金屋藏娇贾琮他娘,就是这些老人,在族中喊天喊地,推波助澜。
不想如今又闹腾起来。
贾赦气的连连呼喘,可到底无法可想。
龇牙瞪眼半晌,方厉声道:“去前面,告诉那个畜生,明天去宗祠祭祖。为了这个下流孽障,惹出了多少事来。也让那些人看看,那个畜生到底是死是活!派人送身体面的衣服过去,明天敢丢了我的人,仔细他的好皮!”
贾琏不敢耽搁,心里也正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严父”,慌忙退下。
……
东路院,假山后耳房。
贾琮站在桌几前,认真写字。
木床上,一个孩子正躺在上面,手里不住的摆弄着一段绳子。
摆弄了一起,发现还是一团糟,不由有些气馁。
他郁闷的将绳子揉成一团麻,想丢飞,可想了想,还是放在了袖兜里,而后看着贾琮,叫嚣道:“贾琮,你这破术法不灵光,快再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