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陈纪锋看着那面色灰败的男人,语气平静,“你觉得杀人怎么判刑?”
清脆的手铐声一响,男人嗫嚅道:“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喝了酒……”
“你是不是故意的,是清醒还是不清醒,由不得我们说了算。”陈纪锋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眉心带着一点疲惫:“和审你的人扯去吧。”
回到局里后,陈纪锋和红哥蹲在公安局大楼后门的草地上抽烟。
“陈队,这是咱们这个月第几个案子了?”红哥一脸乏味地问。
陈纪锋一脸乏味地答:“记不清了,问大明去。”
“要么我干脆请个年假回家放松放松得了——”
“你敢。”陈纪锋呼出一口烟,懒懒道:“组织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敢临阵逃脱,立马枪毙。”
红哥十分憋屈:“你这条单身狗是不会理解我们已婚人士的痛的。”
“我还真就不理解了。”
自家队长不讲理起来毫无余地,红哥只得屈服于强权。过一会儿他想起什么,问:“怎么没见你那弟弟来给咱们送慰问品了?”
“那是给我送的,不是给你们送的。”陈纪锋好笑道。可转念一想又开始头疼,不提卫意还好,一提起来他就想起那天听到的钢琴曲。
那首表达爱恋的曲子。
陈纪锋揉了揉太阳穴,心情十分复杂,只好随口扯了个理由:“他最近忙。”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响起。陈纪锋还以为是夏队到处找他们的人,只得掐了烟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愣了一下。
是他老妈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