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锦衣卫还是萧巡最为倚重的一把刀,他不能也不敢与陆铮鸣太过计较。
谁知道这把刀什么时候就会指向自己呢?
哪怕他成事的背后也有陆铮鸣出的力。
和臻得了陆铮鸣的暗示,心里多少踏实了些。
他按着辔头,心思忽远忽近,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马车。
马车里坐着小小的皇帝,是先帝名正言顺留下的继承人。
即便他干爹一门心思,想将他推上那个皇位。
和臻实际上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他不喜欢那座宫城,哪怕他这前半辈子都在里头,也过得比大多数宫里的人要快活舒坦。
可他仍旧不喜欢,他从宫里出来,在外头跑野了自己的心思,就不想再束缚在那四四方方的城墙间。
可是很多时候,是由不得他想与不想的。
这一路上陆铮鸣从未问过和臻对那个位子的真实想法,但和臻莫名觉得陆铮鸣很清楚他的心思。
就像他从不过问陆铮鸣与萧巡的关系,他有秘密,陆铮鸣也有。
和臻心想,这很公平。
这世道活着很不容易,互相留有秘密也是保全对方的适宜之道。
陆铮鸣拥着和臻打马在前,从他的角度能窥见和臻衣领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和隐约得见的明艳色彩。
那是一片火红的凤翎,恰好扫过和臻的锁骨,将原本略显冷清的一个人衬托得迤逦多情,让人很容易生出些暧昧的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