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鸣躲也未躲,直接迎向当头落下的马蹄……
……
片刻后,听见异动出去的赵精忠脸黑黑地领回来三人,陆铮鸣依旧神情如常,只是嘴角挂着一缕鲜血,脸色有几分惨淡。至于另外两位,则是看也不看其他人,径自入了和四昏睡的厢房。
顾鸾顶着一脸灰黑,从小厨房里钻了出来,瞧见受伤的陆铮鸣顿时大惊小怪叫了起来:“哎哟,哎哟,这是怎么乐嘛?才病了一个,怎么又伤了一个呀~哥哥,我知道你挂念督主,但也不是这么一个同生共死的法呀。”
赵精忠一听他叫唤就脑仁疼,他粗声粗气地呵斥道:“闭嘴!别吵着国师给少主子治病!”
顾鸾一听国师大名,瞬间捂住了嘴,指间稍稍漏了一条缝,鬼鬼祟祟道:“就,就是那个神神叨叨的老道士?听老厂公说他活了几辈子了,比妖怪的道行还深,看上去却是个二十出头的美人,可当真?”
陆铮鸣听着两人嘀嘀咕咕,沉默不语地忍着肩上剧痛,凝视着偶有人影晃动的厢房。
突然,厢房的门开了,二狗迈着小碎步跑过来,小声对陆铮鸣道:“陆大人,家师请您过去一趟,督主的病大约需要您的襄助。”
“我是让他滚过来,不是请。”
人影未见,纳音的声音倏地响起在几人耳旁,近得仿若人在眼前,吓得顾鸾脸色发白,险些没惊叫出声。
陆铮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从容起身,朝猛地捂住嘴的二狗道了一句:“有劳。”
二狗可怜巴巴地点点头,又看向顾鸾。
顾鸾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
二狗面露同情地看着他,继续充当传声筒:“师父还说了,你再唧唧歪歪拿妖怪折辱他,他就把你变成只公猫,送去绝育,和外头树上的三花凑一对儿。”
连赵精忠都突然感到胯下一疼,更别说面如土色的顾鸾了。
陆铮鸣进了厢房,和臻正坐在床沿,手指搭在和臻拨开衣领的肩膀上,闲闲叩着。
陆铮鸣眉头禁不止一跳,若非看在对方是来给和臻治病救命的份上,早一刀砍了那只不懂得避嫌的爪子,丢到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