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年年被评为东厂优秀干探,可惜在一次缉拿要犯时伤了腿,再也不能成为干爹手中进出皆可的利刃,便也渐渐地消失在了东厂中。
和四听到赵精忠提起他时,曾问过此人下落。
毕竟杀人的利器易得,掌勺的大厨难寻。干不了杀人放火的活,还可以到宫里当御厨嘛,俸禄高风险低油水足,简直是和四的理想职业!
和四望着赵精忠那双下个面能烧穿锅底的手,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然而赵精忠说,那人约莫是死了,废了的刀也是刀,尤其是知道了干爹太多秘密的刀,是不可能存在于世上。
和四听罢,良久,他拍拍赵精忠的肩膀:“放心,忠忠。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赵精忠黝黑的脸上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感动之情:“督主,您也放心。一般来说,我们活不到被您卸磨杀驴的时候。”
和四:“……”
且看手下的番子们煮粥的煮粥,去别屋打扫庭院的打扫庭院,和四坐在太师椅中盘着一串磨得光亮的碧玺,苦恼地看着床上的人。
赵精忠也看了两眼,觉着那人状态不大好,小声说:“督主,真不给他找个大夫来瞧瞧?”
和四啧了一声:“他是锦衣卫的……”
话音未落,赵精忠已拔刀而上。
和四:“……你等等!”
他一声叫住赵精忠已经架在那人脖子上的刀。
赵精忠杀气腾腾道:“督主!此人居然能找到这处私宅,可见他是处心积虑刻意接近您,必是心怀叵测,图谋不轨!”
说罢,刀又沉下两分,已压在那人苍白到青筋可见的脖子上,一道血痕缓缓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