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精忠一脸为难:“督主,那保心丹虽是个好药,但大夫交代了不能多吃。多吃……”
和四冷冷一嗤:“会死是吧,正好你家督主我也不想活……”
“不是,会不举……毕竟那是清心宁神的药。”
和四:“……”
“不举就不举!!!”和四骤然爆发,掀桌怒吼,“我这样子举不举有区别吗?!!!”
和一个太监讨论举不举真的有意义吗?!
赵精忠:“……”
片刻后,和四安详地坐在桌后:“好了,说吧,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坏消息?”
赵精忠窥测着他的神色,觉得他尚在理智范围之类,一字一句斟酌道:“不是快过年了吗,弟兄们问能不能这个月连同下个月的饷银一起发了,让大家过个好年。”
东厂说在外面有上千番子,实际上远不止这些。大燕国土辽阔,虽然此前和邻国交战损失了一些城镇,但要想耳目遍布全国这一千人马远远不够。光是养活这些人便是好一大笔费用,往日里和四不当家,跟着他干爹出入东厂,只认识些高等属官。那些属官虽不常驻京城,但领着的俸禄却赶得上朝中有品有阶的官员,故而和四一直有一个错误的认知——东厂俸禄优渥,不愁银钱。
现在,轮到他当提督了,外债欠的不说,一低头,底下千百嗷嗷待哺的嘴,偏生库底儿比他脸还干净。
和四愁得甚至开始考虑抢国库了……
赵精忠看和四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不禁心惊肉跳:“督、督主,老厂公交代了,万事没有过不去的槛,可千万要想开。”他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小声道,“别为了弟兄们,真向太后娘娘出卖美色啊……”
和四:“……”
和四心很累,和四不想说话,他望着桌脚下的破书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淡淡来了一句:“我去趟锦衣卫。”
赵精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