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就响起在耳后,呼吸蹭过耳廓,上面的小绒毛顿时警觉地站起来。
咕咚一下,牙膏的泡沫险些滑出。于歌赶紧低头漱口,两眼瞅着衣摆上还不拿走的臭手,“谢谢,松手吧。”
严辞云不动,凑过去盯着于歌的后脑勺一顿嗅。
那味儿又钻来,于歌咬牙切齿,“你再不拿走,我就…”
还是不动,耳垂被含住。于歌一抖,直接梗着脖子喊,“再不拿走我就…我就干你!”
盥洗室陷入沉默,于歌意识到说错话,耳垂还没被松开,他悄悄掀起眼皮看镜子,镜中的他面色绯红,而身后的严辞云,抬起的狭长双眸幽深无比。
严辞云抬起一只手擒住对方的下巴,抿了下于歌的唇,最终收回视线,彻底将人搂在怀里,“好。”
“?”
迟来的扫地机器人刚想滑入盥洗室,却倏地撞上突然阖上的门,它反应一阵,似乎是接收到黏黏腻腻、像是咕噜冒泡的喘声,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在吃午饭时,于歌望着盘中的红烧鱼苦巴巴一笑。
同样是被吃,一个下肚一了百了,一个短短时间内被反复咀嚼多少次。
人家将不占优势的位置玩出了主观能动性,不仅是常被夏虫叮咬的地方,白白净净的小于歌也被连啃带用。
他自觉都快秃噜皮。
于歌不乐意了,筷子忽地夹住酱鸭盒子里的鸭舌头,两眼挑衅地瞧着严辞云,狠狠将鸭舌头“咔嘣”一下咬成两截。
“哼哼。”他得意洋洋地嚼脆骨,明晃晃表示叫严辞云管好自己的嘴。
还红着的唇小幅度地启合,澄澈的眼望过去,原本端正吃饭的人动作一滞,竟然微阖眼喘息重了些。
“?”于歌愣了,不敢置信地低头专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