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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云简单穿着短袖和抽绳宽松裤子,湿气让整个人的锐利融化一些。于歌瞧了眼时钟,敏锐地发现这个澡用了过于长的时间。

在盥洗室里做什么呢?

严辞云幽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毫无戒备、四肢摊开扭头的青年,喉结上下滚,指尖竟然有些颤抖。

征服是出生就埋于血液的本能,主动臣服却不是。他用了太多力气,才能在准备工作后保持镇定。

他走至于歌面前,俯身蹭了蹭他的鼻尖,哑着声说,“地上有些潮,注意些别滑倒。”

皂香味儿伴随着发烫的吐息,于歌耳朵发红。严辞云肩宽,罩下来的阴影一片,加上一幅游刃有余的模样,怎么都能符合邢彦口中“上位”的形象。

于歌不乐意,故意将眉毛挤在一块儿,想做出魁梧大汉的竖眉相貌。他学着严辞云对外人高冷的模样,故作淡定地嗯了声,继而大摇大摆踏入盥洗室。

他要让邢彦知道,没人能制伏他。

冲着澡还在嘟囔这事儿,于歌两手叠在一块搓沐浴露,将泡泡涂抹涂抹,手还滑过邢彦说的那地方时还一颤,莫名心虚地挪开。

他得想办法做出成熟男人的模样,让严辞云明白他才是腹肌优越的那一个。

香喷喷地套浅蓝色睡衣,于歌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两眼又湿又亮,于歌用手指将上下眼皮捏住,想让眼睛细长一些。无害的味道果然少了一些,他又咂咂嘴,将微扬的唇角下压,唇抿的平,多了几分凉。

镜子里的人果然严肃不少。

“就这样。”

手刚摸上门把手,于歌又顿住,保持住刚捏的表情,脑洞大开地将腹肌露出来。

“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味道。”他得意地掀开门。

严辞云并不在客厅,而客厅的灯光已被关了一半,桌角的熏香缓缓逸散,随之飘来的是走廊深处的钢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