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音构造了没有尘嚣的无际星空,于歌莫名紧张起来,神情认真地耸耸肩,“就像他画的落日,很美。”
也像是雪夜踩在枝头的青鸟,抖去松软的雪,振翅向远方飞去。
段秋不再刁难,凑过去悄悄说,“他能勾起听众的孤独,自己却冷静到可怕。”
于歌又抿了一口红酒,不置可否。
“第二遍听,却感触不同。”段秋和于歌一起,虚靠着墙壁站立,忘向脊背笔直的颀长身影,“或许里面还有些癫狂、痴想和纯粹的向往。”
“有这感觉吗?”段秋试探地侧首问,“或许…像是求偶?”
“噗!”意境顿时全无,于歌无奈地擦去唇角的红酒,哭笑不得,“你说的挺有意思的。”
段秋咂舌,“我太熟悉他了。求偶是自然界生物本能,没什么害臊的。”
于歌耳朵通红,转过身仰首一口饮尽。
“再来点吧。”段秋十分愿意亲近这个有熟悉感的姑娘,边给他倒酒,就差趁着严辞云不在将他老底全揭了,“他这家伙还莫名其妙学做甜甜圈。”
“你懂这其中的怪异吗?那么大个子的男人翻著书学做甜甜圈。”话音越来越高,“还是粉色巧克力!”
于歌赶紧嘘他。
“哼哼。”段秋得意地扭扭,“可惜你来迟,剩下的已经被抢光了。为了甜甜圈还和我们置气,真不是东西,恋爱脑一个。”
于歌神色有些莫名,“…恋爱?”
“是个男生。”
“他那小眼神,就差把人塞怀里吃干净。”
于歌听的一愣,一直到掌声交叠响起、严辞云稳步走了出来还在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