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顺想了想,发现事实确实如此。
他想:政王对陛下一直都充满敬仰和襦慕,就算之前在皇子所的时候,他也总是希望皇帝能去看看他,考校一下他的功课。
皇帝赏他的字画,他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喜欢得不得了,当宝贝一般日日都看。
这已经奠定了他听话的基础。
他去了一趟边关回来,调出了京城的兵,咬死自己不碰皇位。
可皇帝醒后待他好些,他不是也在祁温良回京时借故不去接人么?
“哎,”刘德顺在心底叹息,“遇上皇帝这个父亲,当真是他的不幸。皇帝不愿献王夹在中间为难,却要逼他成为一杆枪,他的性格又是那样……。”
“最终,他和太子之间必定有一场斗争。”
不过刘德顺是不配替祁盈叹息的,他只能替皇帝分忧。
刘德顺问:“那政王殿下就这么走了没事吗他和太子见了面,陛下的心思不救就白费了吗?”
“那也要祁恭能醒才行。”皇帝冷笑道,“这次皇后都顾不上防着朕了,恐怕祁恭的情况不乐观。之前我想了那么多办法,没想到他最后会栽到自己手里。或许是在边关和妖族结了怨,被寻仇了吧。”
“况且,亦馀这段时间都被我扣着,状态不怎么好,脾气也越发控制不住。让他去见见祁恭,说不定能增加点兄弟间的矛盾。”
饶是刘德顺这样的人听了,也不免觉得皇帝太过分。
都是儿子,皇帝的心未免太偏。
皇帝倒是不在意自己偏不偏,他快死了,总得为心爱的儿子做点什么。
他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不知亦馀现在正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在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