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起头,抬眼看向姜翼柯:“他……一直在这里?”

姜翼柯连忙点点头,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动:“是啊是啊!”

一声极轻的嗤笑声撞入耳际。

楚年难得地笑了,不过这笑意不及眼底,而且虚虚地浮在表面上:

“真是抱歉,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姜翼柯愣了。

“把你鬼把戏收一收,对我没用的。”楚年耸耸肩膀,自顾自地转身,将大厅的灯光啪嗒关上。

光线被尽数湮灭,整个房间瞬间坠入厚重的黑暗中。

“你要干什么?”

姜翼柯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的环境,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茫然地询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他,而那脚步声不缓不慢地逐渐逼近,不过数十秒,便已经近在咫尺。

黑暗一层层压过来,以可怖的恐惧将他一点点压制住,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

姜翼柯心脏砰砰直跳,他紧贴着墙壁,忽然想起了什么:“等一下。”

“他,他和我说过…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没有任何差别。”

“一样的?”

“……哈哈,是啊。”

楚年轻笑,他继续向前走了两步,湿漉漉的长靴踏在瓷砖上,发出闷闷的“呲啦”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