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忍忍就好,忍忍就好。

他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药还是要擦的,长痛不如短痛,让楚年涂完自己就解放了。

一开始确实是有着灼烧般的痛感,但随着棉签辗转于面颊,痛感随着自己的适应而逐步减弱,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消完毒后,微风打在伤口处,甚至有种微凉的奇妙感觉。

楚年“咔嚓”剪下几段纱布,他举着方块大小的纱布对着伤口处摆了摆,轻声道:“你稍微闭一下眼睛。”

啊?贴个纱布而已,闭眼睛干什么?

姜一柯虽然满腹疑惑,但他还是不自觉地听了楚年的话,将眼睛默默闭上。

阳光揽着一小包金箔,从窗口处柔柔地倾泻而下,将那细碎的金芒撒在他眉眼之上。

他睫毛纤长而细密,微微地向外翘着,恰好接住了一片落下的阳光。

那金箔似的阳光搭在他睫毛上,随着均匀的呼吸而一颤一颤。

楚年靠了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几层叠好的纱布覆于伤口之中,用胶布细细地贴住了五角缝隙。

接着,他屏住了呼吸。

楚年微微颤抖着,他俯下身子来,在那厚厚的白色纱布上——

落下一吻。

隐忍的、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