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都说沈延年性情寡淡,疏冷如冰,可她们与沈延年接触得多,并不觉得如此。
“沈仙长,又来找我们大师兄吗?”她们口中的大师兄就是卿玉。
沈延年睨了桌上的一堆糖品,道:“来找你们师父。”
他刚说完这话,有个女弟子就抿嘴笑了笑,并用手肘轻轻撞了边上的师妹,小声道:“你看,沈仙长更在意师父。”
小师妹低声道:“可沈仙长只教大师兄功法,与大师兄走近点。”
于是两师姐妹即刻看对方不顺眼起来。
年长些的佩音轻轻咳了一声,示意身后的姐妹们不要声张,并对沈延年道:“沈仙长,师父现在正与大师兄授课,你且稍等,先吃些茶果甜品。”说着,她对着桌边的糖球指了指,“这是师父特意为我们做的。”
“特意?”沈延年虽神情未变,可语气却是质疑的。这几样小东西,确实是他从未见过的。
“对啊,师父最心疼我们,对我们可好了。”安容笑着,声音像银铃般好听,“好得我都不想当这徒弟了。”
“为何?”沈延年问,却冷不防瞄见安容怀中露出了一方绢帕,绢帕一角似乎绣着一朵芍药花。
安容被问起原因,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并十分心虚地将露出来的手帕塞了回去。
寻常男子哪里会注意这等小动作,然而沈延年不一样,他自幼在女人堆里长大,虽然对华音阁任何一位女子都保持着疏离的态度,但这不代表他不关注女儿家的心思。
芍药花的别称是将离。
容安怀有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沈延年想说几句,但稍作思考之后觉得并不妥,因为她们都是楚将离的弟子,他对于她们而言只是个外人,着实不好管教。
再一看桌上琳琅满目的糖品,他索性别开眼不再看。
“那个……沈仙长,你与大师兄走得近,能否帮我一个忙?”正当沈延年陷入沉默之时,佩音娇滴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