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公子,你误会了。”然而臧罗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解释。
“误会什么了?”梵无心扫了一眼已经化为一滩脓水的二人,“是为了炫耀?还是你喝醉了?”
“我、我……”此时的梵无心面色阴沉得太过可怕,身遭充斥着的气场激起了臧罗骨子里的卑劣感。对方是身份尊贵的陀罗尼,也是老魔君最小的公子,而他就是个天煞门,平日里连提鞋都不配!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连为自己辩解的能力都没有了。
酒楼里,其他吃客早已跑个精光。兽首腰封,暗金大袍,这都是陀罗尼才可穿戴的行头。陀罗尼要处置人,他们这等身份卑劣之人是全然说不上话的。更别说这位陀罗尼还是魔君的小公子。
“你曾经说过,若能让我开心,你什么都愿意做?”
臧罗立刻伏到梵无心脚下,一个劲的求饶:“小公子,念在我陪了你三年,教了你三年画艺的份上,饶了我。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
“死你愿意吗?”梵无心冷声问。
臧罗登时一个战栗,下意识地摇头。
下一刻,梵无心的银蛇软鞭已经抽了过来。
“你明明不愿意。骗子。”
不消多时,臧罗的尸体已经化为一滩脓水。
梵无心红着双眸,看着这一滩脓水渐渐汇聚,凝结成一个黑色的人形从地上爬起。
黑色人形张开血盆大口,冲他奸佞地笑着:“我诅咒你,诅咒一辈子都遇不到真心待你好的人!一辈子感受不到被人疼爱的感觉!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杂种,孤独终老一辈子吧!”
“不!”梵无心极其痛苦地喊了一声,狭长的双眸突然睁开,额角全是细密的冷汗。他急急地喘了两口气,面部表情渐渐从狰狞恢复至往常,随后觉得心口处传来一阵痛。
也不知道是被沈延年捅了一剑旧伤未愈,还是儿时的痛楚来得过于深刻,他觉得心口跳得好快。越是跳得快,越是觉得疼。
他侧头看去,见到榻边还瘫坐着一个张皇失措的女魔侍,那魔侍手中还拿着一块巾帕。
魔侍见到少主梦魇的模样,以为自己必定小命不保。毕竟以前有无数服侍过少主的魔侍无端端死了。可将来的魔君,又有谁不想巴结讨好。明知稍有不慎就会死,但只要能活着,将来必定可以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