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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沈仙长没反应,还是这批种子太过木讷?”楚将离喃喃道,“可前阵子不是因痛苦产生共情了吗?”

他又陷入困顿的状态,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实验室。

沈延年还在外边等着,见人怏怏不乐,他直言:“你是想让我的种子产生共情?”

心思又被猜对,楚将离只好点了点头。

沈延年道:“发自内心想做的事,与你违背本意刻意去做的事,只一眼就看得出来。所以,不要再用这种方式试图让我的情绪产生波动,一切顺其自然。”

楚将离仿佛像一个被训的孩子,更加闷闷不乐了。

顺其自然?怎么顺其自然地让这冰块产生不同的情绪?

他若有所思,一把扛起刚刚清醒的楚斯,带人一道先行沐浴去了。

沈延年走到楚将离的房间,想趁着两兄弟占用浴间的时间打坐一会儿,却看到墙上还固定着一个卿玉。一时间,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你也由着你师父胡闹。”

卿玉像只被捏了背脊的螃蟹,在墙壁上晃动四肢,整个人也是欲哭无泪的状态。他也没想到师父就这么把自己忘了。

翌日清晨,楚将离从睡梦中惊醒:“等等,我是不是把卿玉挂墙上了!?”这一动静之大,直接把边上的楚斯吵醒了。

楚斯哼哼唧唧两声,下意识地抱住哥哥的手臂:“哥哥让我再睡一会儿……”

楚将离小心翼翼地把手从弟弟怀里抽出来,迅速赶到沈延年的房间。然而房间里依旧没人,卿玉的房内也没有人。“嗯?”

待走到屋外前廊之时,他发现沈延年与卿玉两人已然开始练剑。两人一个英姿飒飒,白衣飘然,一个朝气十足,劲装短打,他们舞着同一套剑法,每个动作空前一致,看起来就像舞着鸳鸯剑似的。

于是,某人的面上又浮起诡异的笑,穿着一身轻薄的衣衫,披散着一头乌发从他们边上路过。他虽然像模像样地洗漱着,可眼睛一直不离二人。

经由梵无心闯入一事,沈延年觉得楚将离身边确实得有个人护着。护的不仅是这个人,还有他的一身学识。若楚将离被梵无心重新带回陀罗魔域,无异于将最利的刀锋交到敌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楚将离既不能为华音阁所用,那么眼下的情况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