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发糖的敬和具睾很快发现了队伍后方的骚乱。
敬拍了拍具睾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分发,自己则向小孩子们聚堆的地方走过去。
走过去拨开扎堆愤愤叫喊着的小孩子,敬发现这是两个小孩子在打架。
战况持续,胜负已分。
强壮一些的小孩子把浓眉瘦弱的那个按倒地上,自己骑在他脖子上,抓着他乱糟糟干枯发黄的头发说着什么。
敬懂得韩言,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你说,我到底排了几次队?”
“两次!”浓眉的小子倔强说着。
占据上风的小孩子“砰砰”给了他两拳,“再说!”
“两次,就是两次!”
敬觉得有些可笑。
尽管如此,他还是上前去将占据优势正在殴打对方的那孩子揪起来,故意瓮声瓮气地问:“为什么打架?”
“他……”被揪着后衣领提起来的小孩子身上衣服质量不好,“嘶拉”一下断开,整个人摔倒地上。
敬下意识将他拉起来:“没事吧?”
“好疼啊。”摔倒在地的小孩子这么说着,揉着自己的胳膊。
敬迟疑一下:“我带你去找医师看看吧,别伤着了。”
“医师是什么啊?”小孩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疼是挺疼的,但是如果能够吃到糖,那么疼了也值了。
“医师就是……”敬努力的想要解释,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知道医师是给人治病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医师到底是个什么。
但,那些医师总是有地位的,比大部分人高贵的。
“给人治病的”这个说法,未免有些轻蔑了。
不过,除过这个缺乏敬意的说法之外,敬贫瘠的词库里再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医师”这个职业了。
好一会儿,他于是做出凶恶的状貌来,说道:“那是为人治疗伤势和疾病的人。”
“治疗伤势和疾病?”小孩子迷茫着。
被他欺负的那个浓眉的小孩子此时站起身来,揉着被打得淤青得眼角,问道:“治疗是什么?”
敬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