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子洲不言,徐青城也就不再自讨没趣:“我倒要看看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休息休息。”鞠子洲送走了农妇,吹熄了灯,躺在简陋的榻上,咬牙切齿,捏紧拳头。
愤怒使他整个从里到外透出一股火气来了。
这火气烧的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他慢慢翻着身。
翻来覆去。
徐青城倒是有些困,但他不敢睡觉。
院子里躺着个死尸!
他睡不着。
不是因为怕死人,也并不是因为怕鬼神。
只是心里不舒服。
有些压抑感觉,但又,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他只是这样感觉了。
感觉到了违和了。
他翻来覆去了。
鞠子洲闭上眼。
鞠子洲睁开眼。
另一边的屋子里,农妇手捂了婴儿的口鼻。
婴儿早睡死了。
吃饱了之后,婴儿只有睡觉一件事情了。
在睡梦中,她不会感觉到疼痛了。
再不会了。
再不能了。
农妇的眼眶湿润了。
泪水滴溜溜转。
她咬着牙了。
她一点一点使劲。
两个大一些的孩子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母亲的动作。
灯影摇曳。
寻常不舍得点的灯此时奢侈燃烧。
他们咬着牙了。
他们静静看着。
他们看着。
农妇泪水流下来。
她看向女儿,
女儿比儿子小一些。
女儿乖。
女儿不会惹母亲生气。
女儿……
女儿……
女儿……
女儿……
她拉起女儿的小手。
女儿仍旧那么乖。
我怎么舍得啊……
农妇叹着气,农妇流着泪。
她爱着自己乖巧的女儿的。
她是深爱的。
可她没有法。
丈夫死了,能怎么办呢?
丈夫被逼死了。
能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呢?
那怎么办呢?
她伸出了手。
女儿乖巧的。
女儿从不违背她。
女儿体贴的。
农妇下手了。
她知道的。
女儿是不会反抗的。
女儿知道母亲在做什么。
女儿懂得的!
儿子在一边看着了。
他知道的。
下一个就是他了。
他等着了。
院子里。
家人是会团聚的。
一家五口。
父亲已经在等了。
母亲已经在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