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了那地乳,如此机缘造化,实在是可惜!”虞七摇了摇头,然后持着毛巾,走入了一旁的偏殿,开始了沐浴。伞女看着虞七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小气鬼!”
话语落下,混元伞没入大地深处,已经不见了踪迹。
半炷香的时间,虞七沐浴完毕。
缓缓擦拭着湿漉漉的身子,身上水珠在缓缓滑落,他的肌肤上就像是有一层莲花的薄膜,所有水珠难以沾染半分。
先天戍土之气不断淬炼、压缩着根本法,滋润着其周身筋骨、皮膜,可以说纵使是不运转根本法,虞七的实力也在每分每秒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进步着。
湿漉漉的头发上发丝有水雾脱落,瞬间变得干燥蓬松,然后被其束缚起来,用一根木簪别在脑后。
“也不知道郦水河畔现在怎么样了!”虞七心头嘀咕。
“砰!”
虞七心头正想着,忽然一道黑影自空中坠落,径直向所立之地其砸了下来。
“砰!”
虞七一步迈出,迅若惊雷,周身精气神紧绷,面色戒备的看向那自空中坠落的人影。
“大广道人!”虞七不由得一愣。
此时大广道人血肉模糊,气息奄奄的躺在青砖上,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虞七,艰难的道:“救——我!”
“你怎么落得这幅样子?”虞七面露惊容,缓缓向大广道人走去,然后瞧着周身骨骼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折叠起来的四肢,虞七摇了摇头:“不是我肯不肯救你,而是你都这幅样子了,还有救吗?”
“别废话,我吞了地乳,在重的伤势也能复原,你先将我的四肢摆正再说!”大广道人没好气的道。
虞七扫视了一眼四周,不曾察觉到有人跟踪,于是上前将大广道人的四肢小心翼翼摆好:“老道士,你身后没有什么尾巴吧?可千万莫要为陶府惹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