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风则怒瞪着霁云,从他凶狠的目光中能够看出,他对霁云阻止他的杀招十分不满,可他像是对霁云颇为忌惮,心中虽有不满,却不敢说什么。
霁云从始至终也未看霁风一眼,他同霁林打过招呼后,就将目光投向御座之上。霁云不带什么情绪的目光从御座旁的屏风上扫过,接着才看向座上的霁泽。
对于二儿子的突然出现,霁泽表现的有些奇怪,他表情僵硬,眼珠往屏风的方向斜了一眼,又很快收回,眼底隐隐闪过担忧的神色,好像生怕会出什么事一般。
这些怪异的情绪在霁泽脸上一闪而过,快到让人无法捕捉。他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云儿,你的伤还未痊愈,怎么过来了?”
说着看向候在殿外的霁云的随侍,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二殿下的!”
殿外的两名随侍满脸惶恐的跪下来:“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对于皇帝的关心,霁云脸上的表情很是冷淡,他说道:“父皇,儿臣在宫中静养数日,已觉得好多了。听闻今日有宫宴,就想过来看看。”
众目睽睽之下,霁云都这样说了,皇帝也不好将人赶走,只能点点头:“入座吧。”
霁云落座后,霁林也走了回去,霁风连番丢人,气也没处撒,只能不停的喝酒。
比试继续进行,这群官宦家的少年郎虽说有一部分养尊处优,不求进取,但其中也不乏优秀之人。
阮星舒瞧着手痒,尤其欧阳明静也在场,可他又不便上前,心中不由大为遗憾。
霁林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阮星舒的失落,迟疑片刻,将没收的酒壶连同酒杯一同送到阮星舒面前。
看着桌上突然出现的酒壶和杯子,阮星舒先是一怔,接着就笑开了。
“多谢小师弟。”
阮星舒眯起眼睛喝下半杯美酒,觉得心中大为舒畅,他心说今日殿上比试不能用兵器,赤手空拳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改日再约。
阮星舒正想着,就见一名穿着紫色锦衣的少年走到殿前,冲欧阳明静道:“明静,来与我打一场吧。”
紫衣少年的父亲道:“灿儿,莫要胡闹,明静自小就跟着欧阳先生修习医理,哪有功夫练剑。”